可话音才落，他跟其他人也跟着栽倒在地上。

陆珏拿着酒杯，冲着空气笑了笑：“阿毓，你看，他们这群蠢货连喝醉跟被下药都分不清。”

如果不是我在他身后，都要怀疑他能看到我了。

可实际上，他只是出现了幻觉——

他的抑郁症加重了。

陆珏把除宋清言之外的所有人都绑起来，然后拎着凉水把他们都泼醒了。

6

宋清言吓坏了：“阿珏，你这是干什么？”

“你跟阿毓同一天生日，你不记得她生日时，你对她做过什么吗？你吓得她整夜整夜做噩梦，十多年都没过过生日，你又凭什么活得好好的？”

他直盯盯看着她，眼神里冷得吓人。

宋清言身体都在发抖，转头就想跑。

可门早就被锁住了。

陆珏几步追过去，抓着她的头发，把她脑袋往墙上砸。

她额头上都是血，软着身子往下滑。

“陆珏，你发什么疯？要不是你跟我分手，故意跟苏毓走得近刺激我，我怎么会针对她？一开始捉弄她的好多法子，还是你想的！她最后死也是因为你，你凭什么都怪到我身上？”

宋清言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罪，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。

可陆珏除了脸色更白些，并未流露出半点心软。

他只自嘲笑：“我欠她的，我会还。在这之前，你得先偿还自己的罪孽。”

他拽着宋清言头发，将她拖进卫生间。

她头发被拽下来一大块，疼得不断尖叫，他却毫不犹豫把她按进了马桶里。

宋清言憋气晕倒，又被弄醒，再被按进马桶里。

她实在撑不住晕倒，陆珏从她身上跨过去，沿着蜿蜒血迹，去找其他几个人。

他们以前怎么霸凌我，他如数还了回去。

用烟头烫胸口、拿着清理厕所的搋子塞进下体、在身体上刻“贱”“骚”这样侮辱性的字眼，逼他们脱光衣服做那些羞辱性的动作，为他们录制视频……

十岁到十七岁，我面对这些感到痛苦无力。

现在二十八岁，我死后看到这些，仍感到遍体生寒、恶心欲呕。

肉体上的欺侮，也会延续到神经上。

我身上曾被刻下的“浪”字，陆珏已经带我驱除了疤痕。

可我灵魂上也像是被他们刻了字，以至于我连夏日都要捂得严严实实。

我不敢露出半点肌肤，走在路上总是匆匆，连头也不敢抬。

陌生人的注视，让我感到恐惧。

我总觉得他们全都安上了宋清言小团伙的脸，好似随时都会拿着手机，将镜头对准我赤裸的身躯，再吐出一个个肮脏不堪的字眼。

……